同文父登泰山四首 其一。明代。胡应麟。 百转丹梯上翠屏,天门遥望海冥冥。幽燕北护诸陵紫,齐鲁东回万壑青。松色自摇秦帝辇,芝封犹驻武皇灵。残碑七十俱尘土,千载凭谁问勒铭。
泰山和通伯侍御 其二。明代。庄昶。 万象同归造化门,含弘光大总无痕。中原有子谁轻鲁,厚德何人不仰坤。绝顶最高惟日见,阴岩极下有雷奔。诸公肯作寻常看,自古山存道亦存。
泰山和通伯侍御 其一。明代。庄昶。 极为东南镇此寰,岩岩气象许谁攀。九天日月摩千古,万里华夷镇一山。培塿众形从起伏,乾坤此老自安閒。也知开辟从真宰,领得中原正气还。
同王天初明府刘逊庵作圣茂才张肖筑太学饮王永泰山亭次壁间谢畹溪王华野二先生韵 其二。明代。孙传庭。 访胜重来问旧途,相
台馆新晴动晚凉,凭虚揽胜引杯长。鸟鸣深树山逾静,花满平堤水亦香。
作赋何人成往迹,登高有客擅清狂。酒阑兴剧仍更酌,枕藉空庭夜欲央。
同王天初明府刘逊庵作圣茂才张肖筑太学饮王永泰山亭次壁间谢畹溪王华野二先生韵 其一。明代。孙传庭。 台馆新晴动晚凉,凭虚揽胜引杯长。鸟鸣深树山逾静,花满平堤水亦香。作赋何人成往迹,登高有客擅清狂。酒阑兴剧仍更酌,枕藉空庭夜欲央。
泰山送王方伯之官山东。明代。黄衷。 盘道迢遥傍日行,直从肤寸见云生。东溟自带春前色,北斗方齐世上名。周室英灵馀阙里,秦家风雨满咸京。愿随紫凤天门外,却听雍雍第一声。
登泰山作。明代。黎民表。 神皋表东海,作镇何穷窿。气匠搆万有,挥斤辟鸿濛。颓然压九野,奔伏如游龙。飞梯倚立壁,侧足临绝淙。灵猋生两腋,乃造玉女宫。仰视但苍莽,欲往阶何从。平生汗漫游,泠然感绝踪。海日连周观,悲风起秦松。息影止岩下,摇心尚忡忡。
和谢起东行人登泰山作用韵。明代。区怀瑞。 矗云干碧落,临渤砥朝宗。旷览思登陟,禋仪识敬共。玉函开雾检,金阙引风钟。霁色吴门练,宵光日观峰。披图空想像,弭节是遭逢。叹息秦碑没,摩娑汉时封。輶轩昭代典,杖屦昔贤踪。何日携高咏,骖鸾问紫茸。
景泰山送友人。宋代。白玉蟾。 白云影里话三生,起坐相从夜共行。谊与云天高也薄,道於泰华重邪轻。酒非贪饮惟知己,诗不求工贵适情。但使忘年成莫逆,何须肉袒负渠荆。
过泰山巨上人兰若得阴字。清代。乔亿。 凉飙肃晴野,清磬隔前林。古寺行人少,寒山落叶深。孤筇随竹影,一径入萝阴。渐觉禅居近,空香引道心。
登泰山 其二。清代。江春。 直上高无极,横空十八盘。树传秦帝爵,云护汉皇坛。俯瞰东山小,平临北斗寒。遥知沧海上,一气走双丸。
登泰山 其一。清代。江春。 白云出其下,终古泰山青。到地盘珠馆,扪天叠翠屏。明禋尊岳渎,封禅配云亭。齐鲁峰无数,苍苍入杳冥。
清平乐 泰山绝顶骋望。清代。陈去病。 登峰造极。双手扪天碧。匹练吴门乡路隔。惟有白云低拂。松涛耳畔泠泠。当年翠辇曾停。浩荡神州何际,齐烟九点青青。
登泰山日观峰二首 其二。近现代。芮麟。 不尽江山一眼空,人间暮色正朦朦。怪来天下小如许,已入青云万丈中。
登泰山日观峰二首 其一。近现代。芮麟。 已过云山百万重,振衣复上最高峰。回头却看人来处,半为山封半雾封。
游泰山。清代。廖文锦。 浮岚拨翠郁岧峣,壁立丹梯倚绛霄。千里暮烟齐鲁坼,半空香雾鬼神朝。星岩月观谁开辟,玉几金床久寂寥。欲访安期何处所,独骑鸾背自吹箫。
李斯泰山石刻题后。清代。孙星衍。 穆书失政和,猎鼓疑宇文。峄山会稽书,摹勒非其真。兹碑立榛莽,缺画鬼所扪。迩来碧霞宫,复遭野火燔。岂其坑儒魂,来报焚书冤。阿房三月灰,余焰犹复然。我言嬴秦罪,在废籀古文。改篆而篆亡,毁经而经尊。几令周孔字,禁抑不得传。非有叔重功,六义无渊原。堂堂李丞相,独著《仓颉篇》。奉诏写石旁,下笔整不偏。斥弃徒隶文,程邈讵敢干。法家尚刻削,此迹何真淳。试读《逐客书》,后愚而前贤。观其遘时屯,变本亦可怜。眇然访遗本,落落区宇间。爱此匪恤私,持赠友意殷。人身不及纸,完好无百年。楚人得失弓,达者忘其人。题名傥留世,何必归子孙。
登泰山。明代。王安舜。 泰山东望走群龙,直上天门第一峰。泉壑晴霞开罨画,长空飞雨洗芙蓉。残碑莫辩秦时字,断简曾埋汉武封。览胜欲摅天下目,不知身在古鸿濛。
题王孔泰山水小景。明代。林环。 雨过香浮杜若洲,杖藜偏似少陵游。数声啼鸟东风外,缘树晴烟何处楼。
题王孔泰山水小景 其二。明代。林环。 秋思嗟离索,行寻旧隐栖。白云随杖屦,飞过画桥西。
题王孔泰山水小景 其一。明代。林环。 绿树晴阴合,衡茅清昼馀。独怜杜陵客,村坞类贫居。
游泰山五首 其四。明代。李时行。 日观平临沧海东,天鸡啼处夜方中。遥看金晕扶桑起,照见峰头万树红。
登泰山作。明代。浦应麒。 缥缈碧霞君,千秋秘玉文。高寒晴欲雪,空翠湿为云。石势参天涌,钟声遍地闻。兹游揽奇胜,真欲绝尘氛。
少傅王公书来谓贞节碑制有泰山之遗不胜愧叹。明代。邵宝。 吾碑敢学泰山碑,不谓溪翁谓似之。天地深恩明主诏,春秋巨笔傅臣词。石钟追动蒲牢角,风榭馨香柏树枝。山鬼自今须敛避,文星五夜照南离。
泰山。明代。陈昌。 五岳岱居长,自古称泰山。巍然表东极,可望不可扳。七十二代君,封建犹孱颜。中有玉册书,窃弄造化关。读之可毛羽,升仙谅非难。
登泰山作。清代。李锴。 日月分两丸,天地非完璞。夜半古岱宗,浑沌独未凿。云翻雾卷不可解,滚滚腾腾白如海。层岩断壑沈欲尽,长松老栝皆安在。蒿蓬飒然振,髣髴出神鬼。客子当斯时,莫不股栗心震骇。须臾日出扶桑东,玲珑万象开秋空。一峰摇海色,众木号天风。何处苍蝇之声来细微,乃彼鼍钟霜晓怒吼孤城中。陟日观,眺云亭,之罘晓色何青青。金泥玉检应替零,龙游翠葆都杳冥。丰功盛德遍勒铭,谁能剥苔披藓读且听。日向曛,客未去。不见蓬莱之水清浅或可渡,片云飞落苍梧处。
游泰山四首 岳下。宋代。苏辙。 东来亦何求,聊欲观海岱。海西上千里,将行勇还退。岱阴即齐疆,南往曾历块。春深草木长,山暖冰雪溃。中巷无居人,南亩释耕耒。车従八方至,尘坌百里内。牛马汗淋漓,绮纨声綷纟蔡。喧阗六师合,汹涌众流汇。无复问谁何,但自舍耽爱。龙鸾画车服,贝玉饰冠佩。骅骝蹴腾骞,幡旆飞暗暧。腥膻及鱼鳖,琐细或蒲菜。游墯愧无赍,技巧穷殊态。纵观?咢未已,精意殚一酹。出门青山屯,绕廊遗迹昧。登封尚坛壝,古观写旗队。戈矛认毫末,舒卷分向背。雍容太平业,磊落丰碑在。往事半蓬蒿,遗氓但悲慨。回瞻最高峰,远谢徂徕对。欲将有限力,一放目所迨。天门四十里,预恐双足废。三宿遂徘徊,归来欲谁怼。前年道轘辕,直上嵩岭背。中休强饮食,莫宿时盥颒。稍知天宇宽,不觉人寰秽。岁时未云久,筋骸老难再。山林无不容,疲薾坐自碍。自知俗缘深,毕老守阛阓。何当御清风,不用车马载。
游泰山四首 灵岩寺。宋代。苏辙。 青山何重重,行尽土囊底。岩高日气薄,秀色如新洗。入门尘虑虑,盥漱得清泚。高堂见真人,不觉首自稽。祖师古禅伯,荆棘昔亲启。人迹尚萧条,豺狼夜相抵。白鹤导清泉,甘芳胜醇醴。声鸣青龙口,光照白石陛。尚可满畦胜,岂惟濯蔬米。居僧三百人,饮食安四体。一念但清凉,四方尽兄弟。何言庇华屋,食苦当如荠。
游泰山四首 四禅寺。宋代。苏辙。 山蹊容车箱,深入遂有得。古寺依岩根,连峰转相揖。樵苏草木尽,佛事亦萧瑟。居僧麋鹿人,对客但羞涩。双碑立风雨,八分存法则。云昔义靖师,万里穷西域。《华严》具多纸,归来手亲译。蜕骨俨未移,至今存石室。遗文尽法界,广大包万亿。变化浩难名,丹青画京邑。粲然共一理,眩晃莫能识。末法渐衰微,徒使真人泣。
游泰山四首 初入南山。宋代。苏辙。 自我来济南,经年未尝出。不知西城外,有路通石壁。初行涧谷浅,渐远峰峦积。翠屏互舒卷,耕耨随欹侧。云木散山阿,逆旅时百室。兹人谓川路,此意属行客。久游自多念,忽误向所历。嘉陵万壑底,栈道百回屈。崖巘递峥嵘,征夫时出没。行李虽云艰,幽邃亦已剧。坐缘斗升米,被此尘土厄。何年道褒斜,长啸理轻策。
望泰山。元代。李裕。 五岳宗泰岱,诚哉独峥嵘。迢遥亘千里,磅礴分徐青。戟列群峰出,翠压危石层。扰扰苦行役,望之幽兴生。安得跻绝顶,举手擎苍冥。
泰山高次王内翰司献韵。明代。王守仁。 欧生诚楚人,但识庐山高,庐山之高犹可计寻丈。若夫泰山,仰视恍惚,吾不知其尚在青天之下乎,其已直出青天上?我欲仿拟试作《泰山高》,但恐培塿之见未能测识高大,笔底难具状。扶舆磅礴元气钟,突兀半遮天地东。南衡北恒西泰华,俯视伛偻谁争雄?人寰茫昧乍隐见,雷雨初解开鸿蒙。绣壁丹梯,烟霏霭䨴。海日初涌,照耀苍翠。平麓远抱沧海湾,日观正与扶桑对。听涛声之下泻,知百川之东会。天门石扇,豁然中开。幽崖邃谷,襞积隐埋。中有逐世之流,龟潜雌伏,餐霞吸秀于其间,往往怪谲多仙才。上有百丈之飞湍,悬空络石穿云而直下,其源疑自青天来。岩头肤寸出烟雾,须臾滂沱遍九垓。古来登封,七十二主。后来相效,纷纷如雨。玉检金函无不为,只今埋没知何许?但见白云犹复起封中,断碑无字天外日月磨刚风。飞尘过眼倏超忽,飘荡岂复有遗踪。天空翠华远,落日辞千峰。鲁郊获麟,岐阳会凤。明堂既毁,闷宫兴颂。宣尼曳杖,逍遥一去不复来,幽泉呜咽而含悲,群峦拱揖如相送。俯仰宇宙,千载相望。堕山乔岳,尚被其光。峻极配天,无敢颉颃。嗟予瞻眺门墙外,何能彷佛窥室堂?也来攀附摄遗迹,三千之下,不知亦许再拜占末行。吁嗟乎,泰山之高,其高不可极,半壁回首,此身不觉已在东斗傍。
登泰山五首 其三。明代。王守仁。 穷厓不可极,飞步凌烟虹。危泉泻石道,空影垂云松。千峰互攒簇,掩映青芙蓉。高台倚巉削,倾侧临崆峒。失足堕烟雾,碎骨颠崖中。下愚竟难晓,摧折纷相从。吾方坐日观,披云笑天风。赤水问轩后,苍梧叫重瞳。隐隐落天语,阊阖开玲珑。去去勿复道,浊世将焉穷。
登泰山五首 其四。明代。王守仁。 尘网苦羁縻,富贵真露草。不如骑白鹿,东游入蓬岛。朝登太山望,洪涛隔缥缈。阳辉出海云,来作天门晓。遥见碧霞君,翩翩起员峤。玉女紫鸾笙,双吹入晴昊。举首望不及,下拜风浩浩。掷我《玉虚篇》,读之殊未了。傍有长眉翁,一一能指道。从此炼金砂,人间迹如扫。
泰山吟。魏晋。谢道韫。 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宇,寂寞幽以玄。非工复非匠,云构发自然。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宅斯宇,可以尽天年。
送范山人归泰山。唐代。李白。 鲁客抱白鹤,别余往泰山。初行若片云,杳在青崖间。高高至天门,日观近可攀。云山望不及,此去何时还。
泰山之阳,汶水西流;其阴,济水东流。阳谷皆入汶,阴谷皆入济。当其南北分者,古长城也。最高日观峰,在长城南十五里。
余以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自京师乘风雪,历齐河、长清,穿泰山西北谷,越长城之限,至于泰安。是月丁未,与知府朱孝纯子颍由南麓登。四十五里,道皆砌石为磴,其级七千有余。
登泰山记。清代。姚鼐。 泰山之阳,汶水西流;其阴,济水东流。阳谷皆入汶,阴谷皆入济。当其南北分者,古长城也。最高日观峰,在长城南十五里。 余以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自京师乘风雪,历齐河、长清,穿泰山西北谷,越长城之限,至于泰安。是月丁未,与知府朱孝纯子颍由南麓登。四十五里,道皆砌石为磴,其级七千有余。 泰山正南面有三谷。中谷绕泰安城下,郦道元所谓环水也。余始循以入,道少半,越中岭,复循西谷,遂至其巅。古时登山,循东谷入,道有天门。东谷者,古谓之天门溪水,余所不至也。今所经中岭及山巅崖限当道者,世皆谓之天门云。道中迷雾冰滑,磴几不可登。及既上,苍山负雪,明烛天南;望晚日照城郭,汶水、徂徕如画,而半山居雾若带然。 戊申晦,五鼓,与子颖坐日观亭,待日出。大风扬积雪击面。亭东自足下皆云漫。稍见云中白若摴蒱数十立者,山也。极天云一线异色,须臾成五彩。日上,正赤如丹,下有红光,动摇承之。或曰,此东海也。回视日观以西峰,或得日,或否,绛皓驳色,而皆若偻。 亭西有岱祠,又有碧霞元君祠;皇帝行宫在碧霞元君祠东。是日,观道中石刻,自唐显庆以来,其远古刻尽漫失。僻不当道者,皆不及往。 山多石,少土;石苍黑色,多平方,少圜。少杂树,多松,生石罅,皆平顶。冰雪,无瀑水,无鸟兽音迹。至日观数里内无树,而雪与人膝齐。 桐城姚鼐记。
昔有二翁,同邑(里)而居。甲翁之妻子去乡,唯叟一人而已。一日,叟携酒至乙翁第,二人对酌,不亦乐乎!乙翁曰:“向吾远游冀﹑雍,然(但)未尝登泰山,君有意同行乎?”甲翁曰:“是山余亦未登,然老矣,恐力不胜。”乙翁曰:“差矣,汝之言!曩者愚公年且九十而移山,今吾辈方逾六旬,何老之有!”甲翁曰:“甚善!”翌日,二翁偕往,越钱塘,绝长江,而至泰阴。夜宿,凌晨上山。乙翁欲扶之,甲翁曰:“吾力尚可,无需相扶。”自日出至薄暮,已至半山矣。
二翁登泰山。两汉。佚名。 昔有二翁,同邑(里)而居。甲翁之妻子去乡,唯叟一人而已。一日,叟携酒至乙翁第,二人对酌,不亦乐乎!乙翁曰:“向吾远游冀﹑雍,然(但)未尝登泰山,君有意同行乎?”甲翁曰:“是山余亦未登,然老矣,恐力不胜。”乙翁曰:“差矣,汝之言!曩者愚公年且九十而移山,今吾辈方逾六旬,何老之有!”甲翁曰:“甚善!”翌日,二翁偕往,越钱塘,绝长江,而至泰阴。夜宿,凌晨上山。乙翁欲扶之,甲翁曰:“吾力尚可,无需相扶。”自日出至薄暮,已至半山矣。
泰山吟。魏晋。谢道韫。 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宇,寂寞幽以玄。非工复非匠,云构发自然。器象尔何物?遂令我屡迁。逝将宅斯宇,可以尽天年。
登泰山。元代。张养浩。 风云一举到天关,快意生平有此观。万古齐州烟九点,五更沧海日三竿。向来井处方知隘,今后巢居亦觉宽。笑拍洪崖咏新作,满空笙鹤下高寒。
人间万事,毫发常重泰山轻。。宋代。辛弃疾。长恨复长恨,裁作短歌行。何人为我楚舞,听我楚狂声?余既滋兰九畹(wǎn),又树蕙(huì)之百亩,秋菊更餐英。门外沧浪水,可以濯(zhuó)吾缨(yīng)。一杯酒,问何似,身后名?人间万事,毫发常重泰山轻。悲莫悲生离别,乐莫乐新相识,儿女古今情。富贵非吾事,归与白鸥盟。
泰山不要欺毫末,颜子无心羡老彭。。唐代。白居易。泰山不要欺毫末,颜子无心羡老彭。松树千年终是朽,槿(jǐn)花一日自为荣。何须恋世常忧死,亦莫嫌(xián)身漫厌生。生去死来都是幻,幻人哀乐系何情。
泰山嵯峨夏云在,疑是白波涨东海。。唐代。李白。白露见日灭,红颜随霜凋。别君若俯仰,春芳辞秋条。泰山嵯峨夏云在,疑是白波涨东海。散为飞雨川上来,遥帷却卷清浮埃。知君独坐青轩下,此时结念同所怀。我闭南楼看道书,幽帘清寂在仙居。曾无好事来相访,赖尔高文一起予。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先秦。庄周。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kūn)。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xǐ)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tuán)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ào)堂之上,则芥(jiè)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yāo)阏(è)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蜩(tiáo)与学鸠(jiū)笑之曰:“我决(xuè)起而飞,抢(qiāng)榆(yú)枋(fāng)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chōng)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抢榆枋一作:枪榆枋) 小知不及大知(zhì),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shuò),蟪(huì)蛄(gū)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汤之问棘(jí)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鷃(yàn)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rèn)而下,翱(áo)翔蓬蒿(hāo)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
游泰山六首。唐代。李白。 天宝元年四月从故御道上泰山四月上泰山,石平御道开。六龙过万壑,涧谷随萦回。马迹绕碧峰,于今满青苔。飞流洒绝巘,水急松声哀。北眺崿嶂奇,倾崖向东摧。洞门闭石扇,地底兴云雷。登高望蓬流,想象金银台。天门一长啸,万里清风来。玉女四五人,飘颻下九垓。含笑引素手,遗我流霞杯。稽首再拜之,自愧非仙才。旷然小宇宙,弃世何悠哉。清晓骑白鹿,直上天门山。山际逢羽人,方瞳好容颜。扪萝欲就语,却掩青云关。遗我鸟迹书,飘然落岩间。其字乃上古,读之了不闲。感此三叹息,从师方未还。平明登日观,举手开云关。精神四飞扬,如出天地间。黄河从西来,窈窕入远山。凭崖览八极,目尽长空闲。偶然值青童,绿发双云鬟。笑我晚学仙,蹉跎凋朱颜。踌躇忽不见,浩荡难追攀。清斋三千日,裂素写道经。吟诵有所得,众神卫我形。云行信长风,飒若羽翼生。攀崖上日观,伏槛窥东溟。海色动远山,天鸡已先鸣。银台出倒景,白浪翻长鲸。安得不死药,高飞向蓬瀛。日观东北倾,两崖夹双石。海水落眼前,天光遥空碧。千峰争攒聚,万壑绝凌历。缅彼鹤上仙,去无云中迹。长松入霄汉,远望不盈尺。山花异人间,五月雪中白。终当遇安期,于此炼玉液。朝饮王母池,瞑投天门关。独抱绿绮琴,夜行青山间。山明月露白,夜静松风歇。仙人游碧峰,处处笙歌发。寂静娱清辉,玉真连翠微。想象鸾凤舞,飘颻龙虎衣。扪天摘匏瓜,恍惚不忆归。举手弄清浅,误攀织女机。明晨坐相失,但见五云飞。
白水岩。宋代。蒲寿宬。 泰山有积霤,坤媪乃善藏。何时发灵秘,一脉流膏滂。至仁及物意,后世疑滥觞。螭蟠久懒卧,辟易离电光。丰隆亦豪举,夜半驱阿香。天鼓何处来,大雪惊飘扬。飞星杂雨射,怒雹翻飙狂。倚栏两眼眩,应接俱弗遑。吕梁三十仞,吾闻老蒙庄。行歌不惮险,习坎守故常。峨眉有仙伯,佛迹窥荒唐。濯足弄海月,戏侮相颉颃。堪笑失筹人,气骨何羸尪。醉呼李太白,欲制芙蓉裳。此泉愿为酒,万斛输沧浪。简寂耿我梦,九叠迂我肠。雁荡更诡异,龙湫舞堂堂。何当寄鹏翼,瞬息天一方。仙人笑擘脯,沧海观种桑。人世弹指顷,万古天地长。